在他兜帽下的是咧嘴着的诡异笑容。周围的行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纷纷远离了那个有些不对劲的刘元,也正是因此所以人群中让开了一条路。
还没有察觉到异常的是——那个走着轻快步伐赶回家去‘亢奋兔子’。
7
作为一个失去了东西的人了来说当前最重要的当然是寻找所遗之物,但有些人显然不是如此。
既然失去已经成为了现实,那么就不会回头去寻找。丢失已成事实,回头去寻找则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无论失去什么都不能阻止前进。比起花费时间回头去寻找已经丢失的东西,倒不如继续前进保护还未丢失的东西。
陆一航似乎就是这样的家伙。
于是遗失了重要之物的他此刻正在前往高校的路上踌躇不决着,周围的行人异常稀少,一路走来都没看见过几个毕竟当前路段是已经废弃等待拆解的旧街。
此刻他在考虑到底要以什么借口向妹妹道出接下里一个月的苦难已成为既定的事实。
留给他的时间还很充足,毕竟距离碰面之时-19:00还有充足的一个小时左右。
在半小时之前他就将自己今天去过的地方全都仔细考场了一遍,但没有任何一处地方让他寻找的自己的坐骑。
所以,在情报困乏之下寻回单车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已经确实是失去了…
一想到妹妹要受无能的自己所牵连,陆一航便懊悔起来。
如果当时能够早点拜托那个神经质一样的女人,那么现在会不会有所不同?
这样的想法早就被陆一航否则,因为他早就已经失去了抱有这种如果当时怎样就不会现在如此这种逃避性的思考方式了。
一切都是自身的原因,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那么能做的就只有继续走完接下来的报应。
停留不前可不会产生任何通往完好结局的可能性。
“根据目前的证据,所以偷车贼除了那个怪女人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就算是其他人那也是因为那个怪女人的原因而导致了别人的犯罪。所以…”
“完蛋了…下个月要吃土了。鬼知道那个怪女人是从那家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我总不能抓住一个精神病患者然后对他指责什么吧?”
“把她扭送给警察?可是我该从何说起,没有证据、没有说服力更重要的是连她在哪都不知道。”
“啊、啊、为什么偏偏总是我遇到这些事?就算是倒霉神也差不多该放过我了吧?”
陆一航双手在脸部皮肤摩擦着最终拉扯起了鬼脸,他将下眼皮拉扯的很长,就像赌徒输光家产后开始逃避未来。
就在他不断释放着负面情绪的时候...
“哎呦、”——轻快跑着的沐漓雪与他撞了个正找
“抱、抱歉,我刚刚没仔细看路。”
先开口道歉的是陆一航,虽然先撞上来的是沐漓雪没错。
“没,是我撞上了你,对...哎?你是那个外卖小哥?”
沐漓雪轻捂着额头,因为刚刚那里撞到了一航的胸膛,但很明显在作用力下更疼的是她。
抬头的时候也认出了那个与素不相识的她有着一面之缘的陆一航,惊讶之余又将身子往后退了退。
陆一航自然也认出了这位路过的热心市民,一般的这种好心人他都会有印象的。
“对,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那个、中午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帮忙喊来警察的话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麻烦事呢。”
一航开始抓挠起了后颈,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性小动作。
“没...我只是。你不用特意道谢的。明明我没有做什么。”
沐漓雪虽然也有些面对陌生人的局促不安,但她明显要镇定的多。
“不对、如果你这样想就不对了。虽然喊来了交警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也却是让我摆脱了麻烦。光是这一点就值得我道谢了。”
说完后陆一航又轻声嘀咕起来...
“虽然之后被那个怪女人捅了好几刀而且还被打晕偷走了单车...”
“哎?!!捅...”
沐漓雪上下打量着,被捅了几刀后还能站在这里的家伙,怎么可能不让人惊讶?
“啊、抱歉,只是被她用玩具刀捅了几下而已,不是那种恐怖事件。”
“原来只是玩具刀啊,吓我一跳。但是被打晕偷走了单车,果然是罪犯吧?”
“哎、那个神经质一样的怪女人...”
陆一航愤慨着又将尤米菲暗骂了一便,以非常恶毒的语言。
“这样称呼着...你们是认识的朋友吗?”
“谁会和那样的怪家伙是朋友?那个偷走我单车的女贼。”
“果然是罪犯吧?!”
沐漓雪将一切当做是朋友之间的恶搞,毕竟当时交警的判决就是仅仅只是恶作剧而已。
“当然是罪犯了,那个神经兮兮的家伙开口闭口就是教会、圣女什么的。还说我是魔王、恶魔之类的,没准是什么邪教的信徒,如果以后再遇见的话一定要躲远点...”
陆一航从斜挎着的外卖盒子中取出了最后一盒饭,以强塞的形式递交给了沐漓雪:“这个就当做是道谢礼了,虽然有点凉了而且...有点不成体统...但是、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
“哎、欸?”
突然微微鞠躬双手保持着递交盒饭姿势的陆一航将沐漓雪吓到了,任谁都会无措,突然被不认识的家伙鞠躬着塞一盒盒饭如此之类的。
“收下吧,拜托了!因为我实在无法接受好人得不到许可这件事。虽然社会是冷漠的,但人心是炽热的同时也是会被冷漠社会同化的,所以感谢是非常必要的。”
“那个、这个、好、好吧!”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瞧陆一航那样子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这种势头。
沐漓雪结果那盒已经完全冰凉的饭后又退后了点,因为她已经将陆一航也当做是了怪人。造成这样的原因则是来自先前不久从同伴那强行注入的预防针。
估计她之后会找机会将这盒可疑到极点的盒饭给扔掉吧。
当面道完谢后,陆一航也就没有了继续纠葛的必要了,何况一直纠缠着陌生少女也不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
“真的非常感谢,那我也就不多打扰了,好人一生平安。”
“你也是,一生平安。”
陆一航得到同样的祝福后不由得舒展一笑,又开始了抓挠后颈。
慢慢迈步从沐漓雪那里路过,直到已经背对着的时候又再一次转回头:“对了,既然你是这个学校的高中生那么有可能和我的妹妹认识,如果你认识一个叫陆小依的家伙就请和她成为朋友吧,那个对谁都不客气的家伙真的是笨到无可救药。”
如果不是因为车祸,陆一航现在应该也是个高中生吧。或许面前的沐漓雪还会是她的学妹之类的。但现在他已经完全是个社会底层人。
“陆小依?你是她的哥哥?”
“果然是认识的吗?太巧了。”
“是的,确实认识没错,而且还是同班同学。不过那个女孩子...”
沐漓雪欲言又止,不过紧接着又做起了保证:“我会的!我会和小依成为朋友的,哥哥你就放心吧。”
“谢谢你。”
这一次陆一航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谢。
自家的妹妹面对同龄人时的性格有多恶劣他非常清楚,估计对谁都是一视同仁般的蛮横吧。
陆一航转身,走了一段距离。
开始继续思考如何向妹妹称述事实,但又很快停止了思考。
——一个头戴兜帽遮蔽面容的男人很不客气的将他推开。
那个男人没有正眼瞧他一眼,迈腿鬼祟一般的尾随着远处的沐漓雪并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看到这种状况,陆一航一下子就明白了...
“喂,你、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跟着那个女孩?”
小跑上去将手搭在了那个人的肩膀,这一举动使得那个人停止了脚步。
8
“喂,你、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跟着那个女孩?”
陆一航紧紧捏着刘元的肩膀,并没有轻易放过他的打算。
刘元转过来面对他,以泛着猩红的双目发出警告:“别!多管闲事!”
那狰狞的恶人相将陆一航镇住了,不过似乎并不是因为自主的恐惧,而是受到了什么掌控一样不由得心生不得抗拒它的想法。
“站着别动。”
陆一航就像被石化了一样站在那里,四肢僵硬着无法自主做出行动。
刘元讽笑着转身继续尾随。
——这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动不了?
陆一航停止不动着,但他却在不断的强迫自己要动起来。
似乎身体不受自己掌控一般,似乎是在强制性的服从刚刚那命令一样的话。
不断转动着眼珠,那个行径可疑的家伙正加快接近沐漓雪的步伐。似乎是已经跑动起来了,就像是要进行扑食的猎豹一样。
也就正是在这时,陆一航从不受掌控的状态中解除。奋力奔跑着冲向刘元:“给我停住!尾随犯!!”
肌肉像是受伤了一样疼痛,这似乎是抗拒命令的副作用。
光是跑动就异常痛楚但一航还是坚持并将刘元的后脑狠狠地锤了一下,不过那个家伙的脑袋简直是比铁还要硬,先不说他没有痛呼光是作用力就让陆一航的拳头红肿了起来。
陆一航强忍着拳头的肿痛并面对着刘元:“你给我转过身来,否则我就报警了。”
掏出了手机并且亮出证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可面对歹徒时这样的做法是不值得提倡的。
“你似乎非常喜欢管闲事呢?”
“见到尾随高中女生的家伙会挺身阻止,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如果视若无睹的话...”
下一秒陆一航就无法说出话来了,因为他的说话能力已经被剥夺了。
炽热感从他的咽喉处传递而来,似乎是有什么浓稠的液体正不断不断喷涌而出。
他依然动着嘴唇要将‘那还是正常人吗?’说出,但已经是无用功了。
身体似乎迅速失去动力,瘫软着下跪并本能着掐住自己的脖子阻止液体涌出。而那个尾随犯则舔舐着自己如利刃一样的长指甲并厌恶出声:“果然男人的血都是粗厚又难以下咽的杂粮。”
——手脚、好冷,这种无力感是怎么回事?我这是...
陆一航低头看着手中猩红的液体。
——这是血吗?我的?可恶,喉咙好痛说出话。好冷...
意识逐渐远处,整个世界似乎都变成了黑白色,视觉系统因为血液的过度流失而丧失了。
“本来死一个人就能让我存活了,偏偏有不怕死的蠢货跑来...”
这是对将死之人的讽刺,不怕死的人确实是愚蠢的。因为不怕死本身就已经违背了生物的本能。
不过后面的陆一航也无法听见了,比视觉系统跟快丧失的事听觉,他现在只能保持下跪以仅有的视觉图案去看那个受到惊吓而大呼小叫着的沐漓雪。
不久前从陆一航那获得的盒饭此刻已经摔落在了地上,那个因为骚动而转身的女孩已经目睹了陆一航的死亡....
——啊...又做错事了,今天真的是倒霉啊...小依一定会哭着骂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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